第0061章 我脾氣不大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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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61章 我脾氣不大好
“哎喲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，你自己打我電話直說不就成了，何必找那臭小子，每回看到他的來電，我就心驚肉跳的。什麽事，你說，叔叔聽著呢。”
“是這樣，聽崇洋說您在梨園有會員啊？我有點事需要去那裏一下，可您也知道的，我倆都沒您那高雅愛好，平時哪會想著去在那辦個會員呢，這不，臨時著急要用，還得求到您這來了。”
舒錦這溜須拍馬擡高帽的話，文崇洋聽的直翻白眼。
這小子為什麽會招長輩們喜歡，文崇洋一直都門清兒，但他可學不來這種拐彎抹角，磨磨嘰嘰的兜圈子話，他怕在嘴裏絆了舌頭，招人煩就招人煩唄。
“我當什麽大事呢，也值當你一聲求！不過那裏需要現場讀卡，以驗證會員卡真實性，叔叔沒把卡帶在身上，擱家裏放著呢，你讓崇洋那小子，帶你回去取吧。”
“得咧，謝謝文叔～過年我給您塊帶老班章的普洱茶，是前兩天我爸那學生，外出游學時經過那兒，從村民手裏買來的，他說是好茶來著。”舒錦很懂得投其所好，他也沒瞎說。舒教授元旦那天，的確是收到了學生送去的兩塊老班章茶餅，不過他沒接受人送，是強行按市場價把錢轉給學生的。
“嘿喲，那可是好茶啊，你就這麽送出一塊，老舒不得心疼吶。”
“沒事，有兩塊呢，他喝完了，我再去給他買就是了，文叔還在忙公司的事吧？您忙您的，會員卡我用完了就交給崇洋，讓他給您帶回去。”舒錦擰了下一直在那兒作怪，張嘴對著口型學他說話的文崇洋。
“好，聽崇洋說你們工作室今天就休息了，有時間了記得多到家裏來玩啊，你阿姨都想你了，也不見你去看看她。”
“一定一定，等這兩天忙完，我肯定到家裏玩，您先忙。”
見舒錦掛斷電話，把手機遞了過來，文崇洋比了個大拇指，又忍不住嘴賤：“您這溜須拍馬的造詣，可真是越來越高了嘿！”
“快走吧你！”揪了把他耳朵，舒錦甩著車鑰匙想了下，“開你的車，開兩輛車也不方便。”
“別為自己犯懶找借口，也就你能各式借口順手拈來了。”文崇洋走到門口把總閘扒下來後，兩人一起出門。
“阿姨也在家吧？我等下要上去嗎？”舒錦翻著手機，不知道雲歸山那裏什麽情況，也不敢貿然發消息，只能給小方回了個收到後就把手機裝起來，眼不見為凈。
“不用，你一上去，我媽又要拉著你沒完沒了的聊了，那不耽誤你去梨園了嘛。等下我上去，拿了卡就下來，你不用管。”很顯然，文家這三口之家，每一位家庭成員都很了解自己的家人。
舒錦點點頭望著窗外，路過的一顆顆樹木，視線逐漸松散，安靜發呆。
文崇洋看他一眼：“別擔心，我這兄弟可是在娛樂圈這大染缸裏混久了的，這種場面他肯定已經經歷過不少了，自然知道怎麽應對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只是心疼，他現在能從容面對這種境地，是當初摔了多少個跟頭才換來的？”舒錦不太習慣在文崇洋面前，說這麽感性的話，可他憋不住，有時候他覺得心疼難過的點，雲歸山卻早在經歷過後，讓外界再難以相同的事物撼動他了。
講句矯情的，甚至連雲歸山這種八風不動的心境，他也為之痛惜嘆息過。
文崇洋還挺詫異，聽到舒錦這種感性的話，畢竟他倆平日裏打打鬧鬧，嬉笑怒罵都是家常飯了，卻很少有這種情感表露的時刻。
他忍不住又扭頭看了舒錦一眼，還糾結著不知道怎麽開口呢，就先被舒錦惱羞成怒的罵了。
舒錦讓他一眼又一眼的暗中觀察給惹毛了，擡手戳他，“看什麽看？！你小子這會兒，是不是正在心裏嘲笑我呢？”
“天地良心哎，我這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，就又被判有罪啦？舒小錦你做人不要太過分嗷！”文崇洋盯著紅綠燈，擰著腰躲避舒錦的指頭。
“你就是罵我了，我都聽到了！”
“我哪敢罵你啊？”
“你就是罵了！我兩只耳朵都聽到了！”
“好好好，小祖宗您說的都對，您消消氣，等會兒去梨園了我請客當賠罪，成嗎？”
“還有小方他們。”
“那自然，咱們一起不就是加他們嘛，肯定一塊請了。”
“這還……”
“周先生，客人到了。”男侍敲敲包廂門，低聲說完，等聽到門內人應了，才退開一步，推門伸手示意雲歸山，“您請進。”
“多謝。”雲歸山點頭致謝後，一步跨進門內，目光快速過了一遍包廂擺設。
並不是常規的那種餐桌包廂，一條長茶幾居中擺放，兩側放了四把矮腳椅，桌面上茶具齊全，擺放整齊，左側的高櫃上，一鼎香爐上正裊裊盤旋著飄渺的煙霧，清淡木質香撲鼻而來。
“雲先生？”一位身著銀灰西裝的三旬男士，伸手掀開茶盞，七分滿的澄澈茶湯盛在青花盞中，被他推到對面的位置後，才擡頭伸手他坐。
“您好，周先生。”身後的門被輕掩上，雲歸山一步步走近，拉開椅子坐下後，兩指並攏輕點了兩下桌面，“十分感謝您在百忙之中，還不忘當初的口頭約定，應約幫忙牽線。”
周先生盯著去下口罩帽子的雲歸山，輕笑一聲，“好說好說，生意人嘛，最講究誠信了。”
他看著端著茶杯輕啜一口的年輕男人，忍不住又當面問：“真的，不再考慮考慮？”
雲歸山放下杯子，笑著搖了搖頭，“還是不了，我脾氣不大好，怕是會掃了您的興。小許不就挺好的，年輕有沖勁，還蠻活潑大方的。”
聽到雲歸山主動提起許蔚，周先生想起自己是因為什麽，才有了這次臨時聚會，點點頭不再提這事兒，隨口提點了兩句：“鄭叔脾氣比較擰，天才嘛，有些孤傲難相處再所難免，等會兒見到了，記得主動點。”
“多謝。”雲歸山其實平日裏面對不熟悉的人，真沒那麽多話可以聊，受人提點，真假先不提，他一句感謝之後，竟然有些詞窮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去熬過剩下的二十多分鐘。
“不愛說話？”周先生真的對他感興趣，雲歸山一句話終結聊天後，竟然還能再次主動開口拋話。
“是有點，可能是平時在戲裏，把話說的差不多了，生活裏就會話少一點，還請見諒。”話落，手機亮了，是陳天佑打來的。他擡起手機晃了晃，“您介不介意？”
“請便。”周先生擡手。
雲歸山便拿起手機出門，“餵？”
“怎麽樣了？見到人沒？”陳天佑雖然在陪著媳婦兒，可還是有些擔心雲歸山，忍了半天還是打電話來詢問。
“鄭導還沒來，那位周先生先到了。”雲歸山擡眼看著院裏的潺潺流水，在下方地勢低窪的位置，匯聚成了一汪淺池，幾尾紅白錦鯉，甩著尾巴在裏邊晃悠。
“只有周先生？”陳天佑心裏咯噔了一下，雖然那是包養了像許蔚那種明媚掛的主兒，可誰也保不齊這人會不會突然抽瘋轉性了，瞧上雲歸山這株蒼翠青竹的，“你……跟他保持點距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？！他對你做了什麽？嘖，不行！我還是得過去一趟，有什麽事情也可以替你擋一擋，緩沖一下矛盾。”陳天佑收到老婆理解的眼神，扶著膝蓋就打算起身，卻被雲歸山制止了。
“不用。你忘了我曾經的那些戰績了？”雲歸山摸著眼前的紅漆柱，“有什麽我不願意的，都能給他繞過去，你就放心吧，好不容易放個假，就在家好好陪陪嫂子。”
聽出雲歸山的不容置疑，陳天佑只得答應下來，“我不去也成，但你不能逞能聽見沒有？不需要你忍讓，保護好自己最重要，至於合作……”
“至於合作，有的是機會，這次不成，還有下次。我總會走到頂峰，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的，到那時，用實力，憑本事說話，不給黑子找到攻訐和質疑我的機會。”雲歸山低笑一聲，並沒說的特別高亢激昂，卻能讓聽者都咂摸出他藏在其間，那認真堅定的信念。
後邊他就一直在嗯嗯，懶散的應付著陳天佑那摸不到頭的囑咐，並沒察覺身後有人緩步而過，把他的話聽了個正著。
鄭洪鈞早到了一會兒，他揣著改了又改的劇本，想著這裏清凈，提前過來喝喝茶，再拓拓思路來著，卻沒成想在包廂門口，無意間瞧見一位年輕人，那觸不到底的靈魂。
“我看你小子，今兒個就不是誠心來請我喝茶的吧？”把門大開後，鄭洪鈞耙了一下自己花白的頭發，“門外那小子是你叫來的？”
“他是李導剛殺青那部電影的男主角，您不是正愁吳航那角色，找不來合適人選嗎？李導可是對他讚不絕口的，我就想著好歹也算是經過名導調教的，您試上一試看趁不趁手。至於成不成的，都看您，我只負責引薦，旁的我不管。”周先生起身拉開身邊的椅子，扶人坐下。
“你又知道了？李導，是李小帽那小子？”年近五十的鄭洪鈞透過洞開的門，看了眼雲歸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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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喲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，你自己打我電話直說不就成了，何必找那臭小子，每回看到他的來電，我就心驚肉跳的。什麽事，你說，叔叔聽著呢。”
“是這樣，聽崇洋說您在梨園有會員啊？我有點事需要去那裏一下，可您也知道的，我倆都沒您那高雅愛好，平時哪會想著去在那辦個會員呢，這不，臨時著急要用，還得求到您這來了。”
舒錦這溜須拍馬擡高帽的話，文崇洋聽的直翻白眼。
這小子為什麽會招長輩們喜歡，文崇洋一直都門清兒，但他可學不來這種拐彎抹角，磨磨嘰嘰的兜圈子話，他怕在嘴裏絆了舌頭，招人煩就招人煩唄。
“我當什麽大事呢，也值當你一聲求！不過那裏需要現場讀卡，以驗證會員卡真實性，叔叔沒把卡帶在身上，擱家裏放著呢，你讓崇洋那小子，帶你回去取吧。”
“得咧，謝謝文叔～過年我給您塊帶老班章的普洱茶，是前兩天我爸那學生，外出游學時經過那兒，從村民手裏買來的，他說是好茶來著。”舒錦很懂得投其所好，他也沒瞎說。舒教授元旦那天，的確是收到了學生送去的兩塊老班章茶餅，不過他沒接受人送，是強行按市場價把錢轉給學生的。
“嘿喲，那可是好茶啊，你就這麽送出一塊，老舒不得心疼吶。”
“沒事，有兩塊呢，他喝完了，我再去給他買就是了，文叔還在忙公司的事吧？您忙您的，會員卡我用完了就交給崇洋，讓他給您帶回去。”舒錦擰了下一直在那兒作怪，張嘴對著口型學他說話的文崇洋。
“好，聽崇洋說你們工作室今天就休息了，有時間了記得多到家裏來玩啊，你阿姨都想你了，也不見你去看看她。”
“一定一定，等這兩天忙完，我肯定到家裏玩，您先忙。”
見舒錦掛斷電話，把手機遞了過來，文崇洋比了個大拇指，又忍不住嘴賤：“您這溜須拍馬的造詣，可真是越來越高了嘿！”
“快走吧你！”揪了把他耳朵，舒錦甩著車鑰匙想了下，“開你的車，開兩輛車也不方便。”
“別為自己犯懶找借口，也就你能各式借口順手拈來了。”文崇洋走到門口把總閘扒下來後，兩人一起出門。
“阿姨也在家吧？我等下要上去嗎？”舒錦翻著手機，不知道雲歸山那裏什麽情況，也不敢貿然發消息，只能給小方回了個收到後就把手機裝起來，眼不見為凈。
“不用，你一上去，我媽又要拉著你沒完沒了的聊了，那不耽誤你去梨園了嘛。等下我上去，拿了卡就下來，你不用管。”很顯然，文家這三口之家，每一位家庭成員都很了解自己的家人。
舒錦點點頭望著窗外，路過的一顆顆樹木，視線逐漸松散，安靜發呆。
文崇洋看他一眼：“別擔心，我這兄弟可是在娛樂圈這大染缸裏混久了的，這種場面他肯定已經經歷過不少了，自然知道怎麽應對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只是心疼，他現在能從容面對這種境地，是當初摔了多少個跟頭才換來的？”舒錦不太習慣在文崇洋面前，說這麽感性的話，可他憋不住，有時候他覺得心疼難過的點，雲歸山卻早在經歷過後，讓外界再難以相同的事物撼動他了。
講句矯情的，甚至連雲歸山這種八風不動的心境，他也為之痛惜嘆息過。
文崇洋還挺詫異，聽到舒錦這種感性的話，畢竟他倆平日裏打打鬧鬧，嬉笑怒罵都是家常飯了，卻很少有這種情感表露的時刻。
他忍不住又扭頭看了舒錦一眼，還糾結著不知道怎麽開口呢，就先被舒錦惱羞成怒的罵了。
舒錦讓他一眼又一眼的暗中觀察給惹毛了，擡手戳他，“看什麽看？！你小子這會兒，是不是正在心裏嘲笑我呢？”
“天地良心哎，我這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，就又被判有罪啦？舒小錦你做人不要太過分嗷！”文崇洋盯著紅綠燈，擰著腰躲避舒錦的指頭。
“你就是罵我了，我都聽到了！”
“我哪敢罵你啊？”
“你就是罵了！我兩只耳朵都聽到了！”
“好好好，小祖宗您說的都對，您消消氣，等會兒去梨園了我請客當賠罪，成嗎？”
“還有小方他們。”
“那自然，咱們一起不就是加他們嘛，肯定一塊請了。”
“這還……”
“周先生，客人到了。”男侍敲敲包廂門，低聲說完，等聽到門內人應了，才退開一步，推門伸手示意雲歸山，“您請進。”
“多謝。”雲歸山點頭致謝後，一步跨進門內，目光快速過了一遍包廂擺設。
並不是常規的那種餐桌包廂，一條長茶幾居中擺放，兩側放了四把矮腳椅，桌面上茶具齊全，擺放整齊，左側的高櫃上，一鼎香爐上正裊裊盤旋著飄渺的煙霧，清淡木質香撲鼻而來。
“雲先生？”一位身著銀灰西裝的三旬男士，伸手掀開茶盞，七分滿的澄澈茶湯盛在青花盞中，被他推到對面的位置後，才擡頭伸手他坐。
“您好，周先生。”身後的門被輕掩上，雲歸山一步步走近，拉開椅子坐下後，兩指並攏輕點了兩下桌面，“十分感謝您在百忙之中，還不忘當初的口頭約定，應約幫忙牽線。”
周先生盯著去下口罩帽子的雲歸山，輕笑一聲，“好說好說，生意人嘛，最講究誠信了。”
他看著端著茶杯輕啜一口的年輕男人，忍不住又當面問：“真的，不再考慮考慮？”
雲歸山放下杯子，笑著搖了搖頭，“還是不了，我脾氣不大好，怕是會掃了您的興。小許不就挺好的，年輕有沖勁，還蠻活潑大方的。”
聽到雲歸山主動提起許蔚，周先生想起自己是因為什麽，才有了這次臨時聚會，點點頭不再提這事兒，隨口提點了兩句：“鄭叔脾氣比較擰，天才嘛，有些孤傲難相處再所難免，等會兒見到了，記得主動點。”
“多謝。”雲歸山其實平日裏面對不熟悉的人，真沒那麽多話可以聊，受人提點，真假先不提，他一句感謝之後，竟然有些詞窮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去熬過剩下的二十多分鐘。
“不愛說話？”周先生真的對他感興趣，雲歸山一句話終結聊天後，竟然還能再次主動開口拋話。
“是有點，可能是平時在戲裏，把話說的差不多了，生活裏就會話少一點，還請見諒。”話落，手機亮了，是陳天佑打來的。他擡起手機晃了晃，“您介不介意？”
“請便。”周先生擡手。
雲歸山便拿起手機出門，“餵？”
“怎麽樣了？見到人沒？”陳天佑雖然在陪著媳婦兒，可還是有些擔心雲歸山，忍了半天還是打電話來詢問。
“鄭導還沒來，那位周先生先到了。”雲歸山擡眼看著院裏的潺潺流水，在下方地勢低窪的位置，匯聚成了一汪淺池，幾尾紅白錦鯉，甩著尾巴在裏邊晃悠。
“只有周先生？”陳天佑心裏咯噔了一下，雖然那是包養了像許蔚那種明媚掛的主兒，可誰也保不齊這人會不會突然抽瘋轉性了，瞧上雲歸山這株蒼翠青竹的，“你……跟他保持點距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？！他對你做了什麽？嘖，不行！我還是得過去一趟，有什麽事情也可以替你擋一擋，緩沖一下矛盾。”陳天佑收到老婆理解的眼神，扶著膝蓋就打算起身，卻被雲歸山制止了。
“不用。你忘了我曾經的那些戰績了？”雲歸山摸著眼前的紅漆柱，“有什麽我不願意的，都能給他繞過去，你就放心吧，好不容易放個假，就在家好好陪陪嫂子。”
聽出雲歸山的不容置疑，陳天佑只得答應下來，“我不去也成，但你不能逞能聽見沒有？不需要你忍讓，保護好自己最重要，至於合作……”
“至於合作，有的是機會，這次不成，還有下次。我總會走到頂峰，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的，到那時，用實力，憑本事說話，不給黑子找到攻訐和質疑我的機會。”雲歸山低笑一聲，並沒說的特別高亢激昂，卻能讓聽者都咂摸出他藏在其間，那認真堅定的信念。
後邊他就一直在嗯嗯，懶散的應付著陳天佑那摸不到頭的囑咐，並沒察覺身後有人緩步而過，把他的話聽了個正著。
鄭洪鈞早到了一會兒，他揣著改了又改的劇本，想著這裏清凈，提前過來喝喝茶，再拓拓思路來著，卻沒成想在包廂門口，無意間瞧見一位年輕人，那觸不到底的靈魂。
“我看你小子，今兒個就不是誠心來請我喝茶的吧？”把門大開後，鄭洪鈞耙了一下自己花白的頭發，“門外那小子是你叫來的？”
“他是李導剛殺青那部電影的男主角，您不是正愁吳航那角色，找不來合適人選嗎？李導可是對他讚不絕口的，我就想著好歹也算是經過名導調教的，您試上一試看趁不趁手。至於成不成的，都看您，我只負責引薦，旁的我不管。”周先生起身拉開身邊的椅子，扶人坐下。
“你又知道了？李導，是李小帽那小子？”年近五十的鄭洪鈞透過洞開的門，看了眼雲歸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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